“王爷,太傅府到了。”小六在马车外回禀道。
林颜汐试探的问道:“我,我之前是个痴儿,今日刚刚恢复神智,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,我哪里会治。”
沈牧舟把魂戒又收回怀中,戏谑道:“我相信你会想到办法的,待我得偿所愿时,这戒指自会物归原主。”
林颜汐知道他是打定心思不肯还给她了,“在此之前你保管好这枚戒指,若它丢了,我定饶不了你。”
饶不了他?这满朝文武就连她爹都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。
他往府门内看了看,眸光复杂一瞬,又说道:“我瞧你怕蛇,今天便教你一招,打蛇需捉七寸,伺机而动,一招毙命,蛇最为狡猾,只会给你一次捉住她的机会切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她眯了眯眸子,不知所云,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。
沈牧舟看着她轻快走远的步伐,嘴角再次掀起一抹笑意。
还真像个小兔子。
等她走后,小六问道:“钦天监那边传人来问可有找到天祟星?”
天祟星转世意味着南闵即将遇到劫难,这一切都会算在她的身上,她会被献祭天台以换南闵昌盛太平。
到时,她必死无疑。
当年沈牧舟的娘就是被算出命格克运,被献祭天台处死。
那时年幼没能救下他娘,成为一辈子遗憾和阴影。
沈牧舟沉默很久后回道:“告诉钦天监,在西郊树林并未找到任何人,与太傅府二小姐是在城外遇到的。”
“是。”小六想了想又问道:“还有前几日高氏那边,该如何处理。”
“祸不及幼子,留他一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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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颜汐正发愁该怎么解除咒术,她外公带着她逃出南闵,这一路让她看了许多符咒方面的古书。
那时她半痴半傻的,除了外公,整日里就只有一个银色面具男人相伴,她囫囵看个大概打发时间。
怎得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,早知道还会重生,就认真记点了。
她无奈的摇摇头,刚踏进府门,就听到徐小娘就在大堂里又哭又闹。
栗子见林颜汐回府,大喜过望跑了过去道:“二小姐,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,可有哪伤着了?”
林颜汐看着栗子满身的伤,额头结痂,唇角淤青,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,眼里瞬间泛起泪花。
前世糖炒和栗子陪她嫁入太子府,栗子为了保护她没少被打,最后栗子用死给林颜汐换来了外公救她出府的机会。
林颜汐带着哭腔道:“你受伤了,她们趁我不在欺负你了。”
其实何止趁她不在,她在时,这些人也没少明里暗里对付她房中的人。
栗子震惊得说不出话,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:“小姐,你心智真的恢复了,刚刚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。等老爷夫人回来肯定会很欣喜的。”
徐小娘的声音又扯高了几度喊道:“哎呀!我不活了!大房的傻丫头都欺负到我们林鸢头上了!”
糖炒候在大堂,实在气不过小声嘟囔句:“这么多年府里都是徐姨娘当家,我家二小姐受得欺负还少么?”
徐小娘气急快步走了过去一掌打在她脸上,气急败坏道:“你个死丫头!你算是什么下贱东西敢评论主子的事儿?”
糖炒不敢再说话,捂着脸恨恨地瞪着她。
徐小娘伸手揪过糖炒的耳垂手上发狠的拧着道:“我让你顶撞我!再瞪我就把你眼睛剜下来。”
林颜汐带着栗子走进大堂道:“徐小娘这是撒野,撒到了我们大房头上!这是想趁我不在,把我房中的人都欺负个遍。”
“二小姐,小姐,你好了,你真的好了!”糖炒揉着耳朵,喜出望外。
徐小娘呆愣在原地,她早就听林鸢说了这傻子已经恢复了,看来是真的。
她一把瘫坐在地上,抓起手中的白绫,哭嚎道:“哎呀!我进府数十年,伺候老爷从不敢出什么错,你这刚恢复神智就当街羞辱我家鸢儿,好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,耳朵让你伤成那样,在这林府是没有我们娘俩活路了!”
林颜汐并不说话,眸光微冷,带着一丝愠怒。
徐小娘越说越激动,直接站起身,要将白绫挂上方亮道:“今天我就死在这大堂里,等老爷回来,我看看你要如何交代!”
“不要啊,徐姨娘,别冲动啊!”
“徐姨娘等老爷回来会给你个交代的,别想不开啊。”
几个婢女死死搂住徐小娘的腰肢,拼命拦住她手里的白绫。
林颜汐不紧不慢的挑了下眉梢,嘴里咂了下舌,说道:“都让开。”
几个婢女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赶紧跪在地上,其中一个说道:“二小姐,你好好给姨娘道个歉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别真闹出人命,不好收场。”
徐小娘冷笑了一声,抻抻衣裙,昂着头,好似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林颜汐说软话央求自己了。
确实,她这一套在林家屡试不爽。
林颜汐的娘亲虽是正室,但自从林颜汐的舅舅死后,外公失踪,她娘亲心中郁结,渐渐不再管理府中的事。
徐小娘自导自演了一出苦情大戏再闹了场上吊的戏码,轻轻松松拿到了太傅府掌家印,管理家中账目,连林颜汐娘亲的嫁妆都占走了。
林颜汐伸手抓过徐小娘手中的白绫,对着夕阳照了照,又往徐小娘的身上瞄了几眼,说道:“这绫罗薄如蝉翼,怕是禁不住徐小娘这壮硕身子吧。”
徐小娘脸色一变,怒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
她在府中衣食无忧多年,人到中年身材臃肿,这是她的痛处,最忌讳别人提。
林颜汐把绫罗用力一厮,薄纱从中间撕成两半,她冲身后的婢女说道:“去,把我房间中上好的白绸拿来,那白绸坚韧不断,用来上吊最为合适不过。”
“徐小娘如此喜欢上吊,我将它赠与你,反正我房中的东西你们母女俩也总是惦记。”
糖炒机灵上前回道:“是。”
然后糖炒‘蹬蹬蹬’一路小跑,脸上带着窃笑往房里跑去。
她家终于小姐出息了,她们被欺负这么多年,第一次有人给撑腰。
徐小娘气得不行,伸出手指点着她,说道:“你......你就是如此待我!无论如何我也是家中长辈,你就是如此......如此轻视我!”
林颜汐蹙着眉一脸委屈,反驳道:“诶?姨娘此言差矣啊,你要上吊我给你寻上好的白绫,你要自戕,我给你递刀,你要沉塘,我给你开化,这还轻视?”
徐小娘被林颜汐气得直喘粗气,一口气上不来,身一软往后倒去。
刚刚那个说话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道:“二小姐,姨娘身子一向不好,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。”
林颜汐迅速出手拽过那个丫鬟,正反两掌甩在她的脸上。
“啊——”丫鬟被掌风的贯力甩到地上。
“哪里来的小丫鬟,胆敢命令太傅府嫡女道歉,叱责主子咄咄逼人?我告诉你,闹出人命不好收场,但你这样的小婢女我有的是办法收场,倒是你犯了大不敬之罪,你想想该如何收场吧。”
丫鬟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,拉住徐小娘的衣裙道:“姨娘救我。”
徐姨娘护在她身前说道:“这是我房中的大丫鬟小翠,我看谁敢动她?”
林颜汐点点头重复道:“小翠?以下犯上,留不得,啧啧,留不得呐,栗子去找出这个小翠的身契,若是家生奴念在祖辈的份上悉数赶出府就算了,若是卖身奴,打发去做苦役。”
小翠连连摇头,她正是卖身奴,在府中跟在徐姨娘身边作武扬威惯了,去做苦役就是生不如死,根本不不是人过得日子。
栗子乖顺的点点头去找身契了,这个小翠也没少借着徐姨娘的势头打压她们,是应该给她点教训。
糖炒这双手捧着木盘,木盘上耷拉着一条白色绸缎,绸缎厚实坚韧。
林颜汐纤细手指轻轻划过绸子,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,唇角勾出一抹冷笑,即使面带讥讽,这笑仍然似花娇俏。
“拿着吧,徐姨娘。”
徐小娘僵硬楞在原地,越发觉得林颜汐笑得瘆人,一时不该如何应对。
“徐姨娘,快拿着白绫吧。”林颜汐又催促了一遍。
徐小娘后退了一步,憋足了怨气,一把掀翻木盘,白绫在空中飘荡了一瞬便直直的坠落到地上。
“徐姨娘这是做什么?你说我轻视你,真让我惶恐不安,我只好事事依着你,你要死,自不能阻拦,把最好的绫罗都双手奉上,生怕你不能达成所愿,如此还算轻视吗?”
林颜汐身形娇小,五官精致幼态,却给人一种威慑力,让人感觉到无形的施压。
徐小娘咽了咽口水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她骑虎难下时,进退不能时,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。
“这是在闹什么?”林则从外面走来,看着一地的白绫和跪在地上的奴仆,不禁蹙起了眉头。
是林颜汐的爹回来了,跟在林则地后面,还她的娘亲,姜婉。
徐小娘一下扑进林则地怀中,哭喊道:“老爷,你可算回来了。我要让你这二女儿欺负死了,她......她要逼着我上吊啊!”
林则怀中抱着徐小娘,眼神却落在林颜汐的身上,没有责备,而是带着意外和惊喜。
林颜汐鼻尖酸涩,眼底涌起泪花,再次见到爹和娘,隔世般万千种情绪涌上心头,前世她娘亲病死,她爹被扣上叛国之名处死。
她瑟瑟抖动的长睫像在水里浸过一般,颤抖着喊了句:“爹,娘。”
林则惊喜的看着她,一把推开徐小娘,激动的扶住林颜汐的肩头,说道:“昭昭,你,你真的恢复了。”
他平日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二女儿,从小伶俐机敏,怎奈八岁那年从庄子上回来后就突然痴傻了。
姜婉看着林颜汐,表情露出一丝异样,愣住几秒后问道:“昭昭,你是如何恢复的?”
她拉住林颜汐的手,反复探寻她身上是否有符咒术法觉醒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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